东京幽鬼司聂阳宋栎完结文
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阳宋栎的玄幻奇幻小说《东京幽鬼司聂阳宋栎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渕栚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这烟花柳巷里喧闹不堪,若非宋栎早已被那酒精折磨得精疲力尽,只怕进入梦乡比登天还难。半梦半醒之时,宋栎感觉有人将房门推开,小心翼翼走到床边,一双纤纤玉手摸索着自己身上的钱袋。“呵,这年头连鬼使都没几个钱,这大宋还真是没救了。”一位女子见宋栎醉酒双眼紧闭,便窃窃私语起来。殊不知宋栎只是装睡看看她究竟要做何事。只见她摸了摸宋栎腰间那半块玉玦,发觉后者身上着实没有什么值钱物件,便准备离开,转身之时手臂却被宋栎紧紧抓住。“我说啊,拿了别人的东西你难道就打算这么走了?”宋栎起身睁眼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琉璃金丝,头戴白玉簪子的女子,后者不客气的甩开宋栎手。“公子说笑了,这里可是如意苑,公子来便是花钱找乐子的,即使如此为何不给银两?”看着眼前这个伶俐的...
《东京幽鬼司聂阳宋栎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这烟花柳巷里喧闹不堪,若非宋栎早已被那酒精折磨得精疲力尽,只怕进入梦乡比登天还难。半梦半醒之时,宋栎感觉有人将房门推开,小心翼翼走到床边,一双纤纤玉手摸索着自己身上的钱袋。
“呵,这年头连鬼使都没几个钱,这大宋还真是没救了。”一位女子见宋栎醉酒双眼紧闭,便窃窃私语起来。殊不知宋栎只是装睡看看她究竟要做何事。
只见她摸了摸宋栎腰间那半块玉玦,发觉后者身上着实没有什么值钱物件,便准备离开,转身之时手臂却被宋栎紧紧抓住。
“我说啊,拿了别人的东西你难道就打算这么走了?”
宋栎起身睁眼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琉璃金丝,头戴白玉簪子的女子,后者不客气的甩开宋栎手。
“公子说笑了,这里可是如意苑,公子来便是花钱找乐子的,即使如此为何不给银两?”
看着眼前这个伶俐的女子,宋栎估摸着她也才刚刚成年,但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让身为鬼使的宋栎一下警觉起来。
“好,就当是如此。我可不记得这京城中容忍妖物的存在。”说罢,宋栎伸手想从从衣兜的小布袋里掏出黄色符咒,却被女子一把抓住手臂。
“公子要做什么?你可知道这儿是户部张大人开的场子,公子当真在这儿除妖闹事儿?”看这女子一脸淡定没有丝毫的慌张,宋栎这才将符咒收了回去。
“若不是妈妈告诉妾身,说鬼使大人口味特殊,只怕一般人还见不得妾身一面。”
听女子说罢,宋栎这才明白在这京城的达官贵人中,那玩法多样,甚至连人类都早已满足不了他们。
“如此说来,姑娘请离开吧,你的银两我自不会少你一分,可否让我歇息?”听了宋栎的话,女子也不便在说些什么,走到桌边斟了杯酒仰头喝下。
“若是我刚进来就被公子赶出,只怕妈妈那里也不好交代。想来……公子这鬼使身份的人也不会同情我等妖孽吧?”
女子饮酒之时,那偶然露出手臂上的伤痕,便让宋栎觉得这世间并非只有妖物害人。毕竟这世间最冷的,不过是人心罢了。
“那姑娘在这屋内待会儿便出去吧,我先歇着了。”见她也是可怜人,宋栎不好为难。本来幽鬼司的职责便是平衡阴阳,而并非除尽天下妖物。
但毕竟只是她的一面说辞,宋栎还是留了一个心眼。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,宋栎这才放心的进入了梦乡。
待到翌日清晨,随着这渐吵闹起来的人声,宋栎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,口干舌燥的他将那一壶茶都灌进了自己的肚子。摸了摸自己涨疼的脑袋,这才想起昨日夜不归宿的事情。
“一夜了,只怕师姐会把我碎尸万段吧……”宋栎叹了叹气,这才后悔昨日没有回府,又想起自己手贱摸了聂阳的钱袋,宋栎更不敢回府。
街上奔波着赶早市的人们,宋栎既准备回府挨骂,那多磨一会儿也是如此。便坐在路边小摊吃起早点。
“小二哥,给我来三个肉包子。”宋栎喝着桌上小二沏好的清茶。今日也是外国使节来京之际,朱雀大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和礼品着实让宋栎眼前一亮。
“鬼使大人也没见过吧?这是那南诏的使团,我可是听说他们那边国王都死了呢,现在是三家争王,听闻还要让一个女人当国王。好笑吧?女人都能当政,这要是在我们大宋,那可是绝景啊。”小二见宋栎宋栎盯着使团车队入了神。
“这倒是,那南诏离汴梁也有千里之遥吧?只怕这一路上也是困难重重,不过既然到了京城,依我们皇帝陛下的心性,该会重赏他们吧,也不枉此行。”说罢,宋栎就将桌上盘里的一个肉包子塞进了嘴里。
“小二哥,你家包子当真是不错,这牛肉里面加了茴香吧?”刚说完,小二就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哎哟,鬼使大人可是行家啊,就冲这句话,这三儿包子,小的就当是请鬼使大人吃了。”一边的店主人走了过来,将碗里剩余的包子用油纸小心包裹着,还将几个白馒头放了进去。
“如此,那在下就谢过店家了。”说完,宋栎拿起早点便准备离去,并没有在意身边窃窃私语的人群。
“可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,区区一个怪胎,竟还有脸摆着官员的面孔,坐在这里真是脏了我的位置。小二啊,你去把这桌子擦一擦,那家伙坐在这儿别的客人都不敢过来了。”
店主人同许多百姓一样,视妖物为不洁,而身上流淌着妖孽之血的是鬼使们,更是收受到无端的厌恶。
这一切宋栎都明白,只是他……习惯了而已。
刚到幽鬼司门口,就瞥见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门口,一位身着华丽服饰腰间别玉佩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,身边还立着一位披着绒毛披风的英气男子。前者见到宋栎便招着手走了过来。
“哎呀呀,宋兄好久不见啊,近来可好?我听说昨日这儿出了大乱子,果然亲自过来一看,你们这儿还真是受了大灾。”
听这男子的意思,是担心幽鬼司的安慰这才过来察看,见周围带来的兵士和民工,便知晓他的这番好意。
“赵小王爷也是悠闲,只怕这汴梁发生什么事儿都逃不过赵小王爷的眼睛吧?”宋栎的目光全留在身边护卫的身上。
“哦?这披风是我的,我都告诉母亲了,这天儿用不着这窝火的玩意儿。但你也知道我母亲的性格,这不,只得让子安这家伙披着。”赵央看了看身边的沈子安。
“殿下,你还真是……”
沈子安和宋栎四目相对,表示无奈。放荡不羁为人豪放的赵央,倒和宋栎有几分投缘,本来只是酒桌之谊,却不想如今这人竟成了如此牵挂自己的挚友。
“哦对了,这是母亲嘱咐我给你带的枣糕,你可别一人独享,给韵姐他们也留些。”说到这儿,赵央便准备进门,想到姬韵的宋栎连忙将他拦下。
“哎哎哎!赵兄,你可得帮我。”宋栎知道,若是不想被姬韵责罚,眼下只能靠这个行事不羁的男子。
“莫不是,宋兄又惹出了祸事?哈哈哈哈,放心,我赵某自然明白,你随我进去便是。”说罢,赵央就拉着宋栎的手走进了府里。
“潮弟……你伤口可有恙?”燕别离离开后,姜湖扶起地上的姜潮并包扎了伤口。
“兄长,你怎么还信那个人!她已经骗过我们一次,你怎么还听信她的话。”姜潮不满姜湖对燕别离唯唯诺诺的模样。
“潮弟,若是柒儿在,只怕也不愿我们为了救她一人而痛下杀手吧……”听闻此话,姜潮挣脱开姜湖的手臂指着战俘们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!兄长你…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你看看这些人,我们如今已经无法回头了!这城墙外有多少人想要我们的命,你可知晓?燕别离给了我们姜家军不死身,为的便是夺魂。如今她已经不需要了,只怕那不死之术也消散了吧。”姜潮彻底迷失了,这便是叶柒儿一直担心的事情。姜潮天性单纯,容易步入歧途。如今姜湖在想起柒儿那番话,便后悔不及。
“潮弟,我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。”听了姜湖的话,姜潮又是一阵哄笑。
“回头?姜湖!我告诉你!柒儿姐的死你也有责任,你真以为她的病是空穴来风?莫不是那日她替你饮了那杯叶大人的酒,你真当她会死?”听闻此话姜湖立马激动起来,抓住姜潮的肩膀。
“你说什么……你告诉我!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!”姜湖一直以为柒儿是染上了不治之症,没想到此事竟因自己而起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?叶大人早就想杀了你,这些年你降妖除魔威震江东,让这江东之地没有妖物的落脚之地。你可曾想过,如此一来,你便是叶大人眼中的妖。若不杀你,有一日你举起反旗,那又有谁能阻止得了你!”姜潮撇开姜湖的手笑了起来。
“姜湖啊姜湖,你杀了千妖,却猜不透人心呐!我们身上流着姜氏的血,就足以被这钱塘人民弃尸街头!还是说……这么些年过去,你姜湖真以为人们会因为你除掉自己的同族而对你感恩戴德?”姜潮用力将姜湖抵在了石碑前。
“非吾族类,其心必异。诛其同族,其心必疑。父亲的话,你都忘了不成!”听闻此话,姜湖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原委,叶大人是柒儿的叔父,那日答应将柒儿许给自己只是他设下杀自己的一计,却不想柒儿竟替他喝了那杯毒酒。
“柒儿,原来从一开始……你就在骗我么……”姜湖跪倒在地上心绪万千,随着落日下下来的雪,打在了他散落的头发上,晶莹剔透。
“报!城外火光映天,看旗帜应该是绍兴将军的铁羽军!”随着探马来报,听闻此话的姜潮再次拔出了刀。
“来得好,今日我定要再杀他千人为我柒儿姐陪葬!”刚准备离开,姜湖就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“潮弟……我们……献城投降吧,这场杀戮,该结束了。”姜湖站起身来,身前的姜潮转过身来盯着他。
“怎么?兄长你要我们献城?你可知道这姜家军士数千人,你让他们何去何从?你当那些百姓和铁羽军能放过他们?”刚说完,姜湖便一掌打晕了姜潮。
“对不起潮弟,你是我们姜家最后的血脉,就让为兄……代你领死吧。”说完便命人将自己绑住押到江楠面前。
“江大人,罪人有一事还请大人成全……”姜湖跪倒在江楠面前,小厮们也给江楠松了绑。
“拿了姜湖的人头……放过姜氏将士和潮弟吧。”钱塘姜氏家主,前江东军将军姜湖,低下了头。
“你这又是何苦……”江楠随对姜氏兄弟恨之入骨,但现在看来他们也是这场浩劫的受害者。身上流淌的雪豹之血便是他们该死的罪,可若真以血脉断罪。那江楠是不是也该自刎以谢天地?
“姜湖自知一人换不得千万将士与百姓的命,但罪人此生从未低过头,仅有一求。请大人……保我姜氏周全,姜湖来生做牛做马再来报答您。”姜湖磕破了额头,连地上的雪都被染成了红色。
“我江楠一生也从未放过妖物,这次……也不打算破戒。”江楠站起身来举起长剑悬于姜湖头上。
“可,这大雪碍人视线,即使是我,也难免漏掉一两个妖物。”听闻江南的话,姜湖这才好受了许多。
“多谢大人为我姜氏留后,真的……多谢了。”手起刀落,随着血滴溅于雪上,一代驱鬼大师就此辞世。
城外宁泉、宁安见城门竟主动打开,江东军押着叛军走了出来。江楠骑于马上,举着姜氏军旗走了出来。
“江大人?这钱塘城……”宁安骑马奔过了过去。
“姜氏降城,钱塘姜氏家主伏诛,次子姜潮趁着大雪……不知所踪。”江楠悄悄瞥了一眼城门,只见一帮化作百姓模样的姜家军抬着一个棺木走入了树林,见宁安没有察觉,江楠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如此的话……最好。”虽然宁安觉得江楠有些古怪,但毕竟江楠才是江东军的总帅,他说的话便毋庸置疑。
“看来,宁姑娘还真说动了令尊。”江楠看着铁羽骑前那个一身戎装手持长刀的老将,便知道宁安为了说动他必定用了些许力气。
“哪里,倒了我也没帮上江大人的忙。”铁羽军赶来之时却见姜氏降城,不过这也是宁安最愿意看到的结果。不然这钱塘城坚剑利,不知道又会折了多少将士的性命。
“如此的话,便只剩下最后一城。”江楠看向钱塘江对面的那块土地,宁海姜簧便是这江东的最后一颗毒瘤。
“怎么?师兄还没到?”宁安四处张望却不见宋栎的身影。
“宋兄若是到了,我说不准还没有这般事儿。”江楠虽不喜欢宋栎的个性,但一人陷一城的智勇他却有些钦佩。
钱塘境内 李家村
一个黑发带些痞气的男子坐在茶摊上和着当地酿的米酒,吃着碗里的花生米,身边坐着一个身材较小的少女。正是那迟迟未到的宋栎和花生。
“瞧见没?这个叫花生米,这东西下酒可是一绝,你此次随我出来,我可得带你涨涨见识。”宋栎一边侃侃而谈,一边看了看锅里的酱牛肉。
“我在故乡……还从未见过这等果子,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。”花生看着宋栎吃的一本满足竟吞了口唾沫。
“哎哎哎,你想吃就吃呗,还有啊,女儿家可不能再做这种动作,我们宋人可不兴这套。”听闻宋栎首肯,花生这才用手去抓碗里的花生米,刚拿起一颗手背就被宋栎重重了拍了一下。
“你这丫头,我让你吃可不是让你用手。来,拿着这个,像我一样夹到嘴里。”宋栎将筷子递给花生握住。
“这两个小棍棍又是什么?”花生从未见过这些东西,自然不清楚。
“来,你看我,这么拿着,用力。”宋栎握住花生的手,艰难的把花生米加进了她的嘴里。
“吧唧吧唧。”花生很简单的用牙齿咬着花生米,片刻之后小脸竟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“花生还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果子。”花生脱离了宋栎的手,自己艰难的从盘子里夹起送进了嘴里。
“你知道了吧?我给你取的名儿,就是这个花生。怎么样?是不是特有文采?”宋栎倒是对这个名字异常的满意。
“文采又是什么?也是一种果子么?”花生眼里放着光,毕竟人世的东西对她来说是那么的好奇,看来宋栎得像教一个小孩子一样从头教她为人处事。
汴梁正值收获之秋,大街上吆喝不断,宋栎不知道这盛世的伪面之下藏了多少妖孽罪恶。闻着酒香不用睁眼,他都能找到醉香院的位置,虽说找个理由翘班喝酒不假,可毕竟是客岚所托之事,宋栎还是得放在心上。他来这儿,是因为自己在这里结识了一个颇有本事的酒友,兴许能够弄到他想要的东西。
每到黄昏时分,总有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货商坐于一楼拐角处,背着一个黄花梨木箱兜售着那些不寻常的货物。
官府对这种东西并非视若无睹,可无奈着汴梁城中的达官贵人们,还都离不开这类不要命的商人,所以一直以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哟,冯老板今儿又在啊?”
宋栎装满酒葫芦,坐到商人面前,后者见到他的模样面貌冷汗,不敢正眼看来,好似恶鬼罗刹般。
“这不是宋鬼使嘛……怎么?今儿又找小人来饮酒作乐么?改日吧,近几日官府查的可严实了,我若不趁黄昏这会儿做点小本生意,只怕老婆孩子得喝西北风。”冯老板知道自己的做的事情见不得光,可迫于生存也只得铤而走险。
“瞧你说这话儿,我要真是寻欢还找你作甚?区区一只刚得道的小猫咪。”刚说完,冯老板头上斗笠抖了抖,斗笠下的脸挂满冷汗。
“宋……宋……宋鬼使啊,你可别吓小人,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那啥的么,你……在这人声嘈杂的地方可别说这样的话。”冯老板那双敏锐的眼睛警惕着周围的人群,见没人注意这才放松了些。
“哈哈哈,冯老板真是有趣,你知道我喜欢讲笑话,若真要降你,焉能留你到今日?也罢……今日找你是有事相托你。”宋栎手指沾了沾酒,在桌上写着梦妖二字,冯老板看了立马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“哦,阁下……”发觉大声的冯老板马上压下了声音。
“阁下可是要那小梦妖的腺体粉末么?”
“正是,不过在下可没有准备多少银两,毕竟近几年这汴梁城内的酒可是涨了不少的价钱。”看宋栎丝毫没有付钱的意思,冯老板暗自认栽。
“也罢……宋鬼使平日里如此照顾小人,那这点东西就当孝敬您老的吧。”冯老板小心翼翼从木箱子里抽出一袋油纸包裹着的粉色碎末。
“不过,小人还是得提醒一句,这种东西阁下一次可不要过量服用。虽说能让人体验那升仙的感觉,但一次服用过多,只怕会被那梦妖勾了魂去。”听了冯老板的话,宋栎倒有些好奇,轻轻剥开油纸一角自己查看起来。
“服用?谁把这玩意儿当饭吃啊?”
听闻宋栎这话,冯叮当脸上浮上一丝得意神色,“宋大人有所不知吧?最近几个月,这汴梁城的达官贵人经常找到小人购买这种东西,听说吸食之后能让人体验到绝妙的梦境。但这毕竟是妖物身上所产之物,咱阳界之人可受不了这等阴气,所以不可过量服用。”听了冯老板的话,宋栎心里有了兴趣。
“这玩意儿还真不简单啊,那就谢过冯老板了,改日请你吃酒。”宋栎将药包塞进衣兜里走出醉香院,身后留下冯叮当的呢喃声。
“请个屁,哪次不是我掏的钱……”
汴梁河畔人潮涌动,嘈杂声惹得宋栎心烦,比起热闹他倒是更喜欢一个人待在街角的酒肆里喝着小酒。正在河边小摊里享受着花生米和烧刀子的宋栎,突然瞧见一青衣女子投河自尽。
“呵,如今盛世汴梁都有人投河了?”说完宋栎便纵身一跃,将落入水中扑腾的女子救了起来,引得围观路人一阵好评。可看到了宋栎腰间的黄铜腰牌,本想竖起的大拇指又缓缓放下。
“唉,这帮人。”宋栎蹲坐在酒肆的柴火堆旁,烘烤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,深秋汴梁的河水已冰冷刺骨。
“喂!姑娘,醒醒。”宋栎碰了碰躺在酒肆长椅上的女子,只见女子虽然嘴唇紧闭,但依稀能够听到她的说话声。
“蝴蝶,好美的蝴蝶,娘亲……”女子嘴细小声的唏嘘着。
见她的模样,宋栎手指贴在脖颈上,灌注灵力护住她的身子,“莫不是吸食了梦妖粉?”
宋栎刚说完小二就走了过来。
“鬼使大人好眼力啊,最近这汴梁城内刮起了妖风,这帮达官贵人们。只怕是银子多到烧坏了脑袋,竟然嗜好起这要人命的玩意儿,真不明白咱小老百姓每天疲于活命,这帮大老爷小姐们就这么作贱自己的命,唉……”小二认出这女子是吸食过量出现的幻觉。
“那,小二哥,你可知道这东西的源头在哪里?”刚说完,宋栎就将几两碎银子悄悄递给小二,小二趁着老板不注意,将银子塞进了衣袖里。
“哟,鬼使大人你还真是问对人了,自从这东西从渝州传到汴梁,这一下可就在那老爷小姐公子哥间传开啦,都想尝尝这赛神仙的滋味儿。”小二小声伏耳说到。
“哦,看来这东西并非汴梁本地产的嘛。”宋栎刚说完小二就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这还是多亏了幽鬼司的各位大人,若不是你们将妖孽们挡在这京城外,只怕这城内吸食这东西的人不在少数吧?”说到这儿,小二面露难色表情尴尬。
“可也正是这样……这玩意儿的价格在这城内也只有那些达官贵人享用得起。不过总得来说,这里的情况还真是比渝州好了不少。”小二说到这里,眼里有些许钦佩,虽说幽鬼司不受人待见,可那并不表示人们对他没有敬畏之心。
“那小二哥,这城里的商人进货渠道又在哪里?”刚说完小二就捂住了宋栎的嘴。
“哟……客官小点声儿,这事儿要是让达官显贵们听见了,让他们知道你断了他们的乐子,就算是幽鬼司也得受到他们嫉恨啊。我虽不知道,但听说醉香院那个冯老板似乎有路子,鬼使大人不妨去问问?”
小二的话倒是让宋栎一惊,毕竟他认识冯老板的时间也不算短了,竟不知道这么大的风险的事儿,那只胆小的猫竟然也敢硬着头皮接下。
“嗯,如此说来我也知道该去找何人了。”
宋栎起身谢过小二,将那落水的姑娘拜托给店家,好在店家认出了这是叶大人家的小姐,宋栎这才放心的离开。毕竟解药事关人命,还是先将身上的梦妖粉带回幽鬼司为好。
刚到门口觉得口渴的宋栎,拿起了腰间的酒葫芦灌进了喉咙里,就瞥见将马拴在门边的云苍,后者只是轻蔑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哼,不就比我早进这幽鬼司那么几天么?真不知道在神气些什么。”宋栎若不是看在他是师兄的份上,加上老头子向来注重师兄弟间的和睦,以他个性定要让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吃些苦头。
呵,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有什么能耐,原来只是逞口舌之快的黄口小儿!”
葛擎躲过密集的箭雨,提着刀缓缓走到石佛面前。
“你要干什么!离他远一点!”宁安飞梭而过的箭矢将葛擎逼到一边。
“那边的小妮子啊,待我处理了这个嗤子再与你相争。”葛擎举起长刀运气丹田,一刀火焰包裹着的斩击飞向石佛,重重的在其面前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。
“哦?看来这块破石头还有点硬,我也得使出点真本事来。”
又是一刀照亮夜空的火焰斩击飞向石佛。
“嗖!”
只见一袭黑烟飘过,随之出现的女子用那柄狼牙之刀挡住斩击,那乌黑的头发已变雪花之白,血瞳里那包裹着的戾气,如同饿狼一样死死盯住眼前的葛擎。
“宁安!你且护着嗤见,我幽鬼司的人,可容不得妖物践踏!”姬韵手指沾上宋栎滴落在地上的鲜血,喂给身边的那只黑狼。
“芙,你且记住这味道,定要报此之仇!”身边黑狼嘶吼一声,竖起毛发怒瞪葛擎。
“师姐!宋师哥他……”看到姬韵赶到,宁安那心酸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你且放心,若不替他报此仇,我便不配做你们师姐!”狼牙刀插向地面,千万黑烟从土壤中升起化作狼状。
“夜玄机!”黑烟袭上姬韵身上,那眼睛旁的血斑盖住整个脸颊,此时的姬韵就犹如那真正狼妖般戾气深重。
“夜劫……”
看着将亚煞发挥到第二形态的姬韵,宁安心里捏了一把汗,亚煞便是将本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强行激发出来,对人的身体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。姬韵如此不顾自身,只怕是与那遍布伤痕的石佛和这地下宋栎留下的血迹有关,姬韵她……是真的怒了。
“哦?刚刚竟没有除掉你这个小丫头,看你这半人半妖的模样,着实让人惊讶。”葛擎虽知鬼使会操纵体内的亚煞之力,却从未亲眼看到操纵自此等层面的人。
“嗤见有劳各位招待了,接下来就由我这个师姐替他奉陪吧!”姬韵用力一挥狼牙刀,那千万狼牙落入土壤,变成众多夜狼,嘶吼着将周围的鸦人吓退。
“竟是狼灵……”葛擎燃起刀刃的火焰。
“众人随我上,剁了这狼女!”随着葛擎的一声令下,千万鸦人一拥而上,又伴随着姬韵挥刀之势,夜狼也嘶吼着冲了上去,顿时幽鬼司面前就变成了血肉炼狱的景象。
“葛!擎!”快速斩过几个拦路的鸦人,姬韵冲到其面前。
“怎么?还真以为你这小丫头是我的对手?”葛擎手里聚集着火焰,那火焰在他掌中翻腾,犹如一朵莲花。
“嗤见的人情,我定要还你!”说时迟那时快,一股黑烟袭过,拿着狼牙刀的姬韵俯身冲到其面前,用力将刀刃向其头颅砍去。
“啧。”葛擎快步后退躲过了刀刃,然而还是让那狼牙砍断自己头盔的帽尖。
“破!”姬韵掏出符咒贴在脚下的地上,顿时迷雾四起,葛擎因为这迷雾失去视野,只看到黑烟中出现的千万双夜狼的红瞳。
“呵!”突然冲出的姬韵一刀砍向其背后,却被葛擎反手长刀拦下。
“太嫩了!”随后便将左手的火焰掷出,顿时烈焰变为火圈包裹住姬韵。
“芙!”随着姬韵的一声令下,从迷雾中突然飞扑而出的黑狼死死咬住了葛擎的手臂,姬韵也趁机用符咒扑灭火圈。
“区区一只畜生!”葛擎本想挥刀砍向黑狼,却发现自身的煞正在被其拖出体内。一记重拳锤在黑狼的头上,黑狼这才哀嚎着逃开。
“呵,竟然奔着我的煞而来。”葛擎说罢,体内的熔浆喷涌而出,那鲜红光亮的熔浆将葛擎变为元素之体的熔浆巨人。一边的秦怜也看不下去了,将冰刃握在手上冲了过来。
“师姐!妖女朝着师兄去了!”听了宁安的呼喊,姬韵这才发觉秦怜拿起冰刃冲向了石佛,急忙躲开熔浆巨人的锤击跑了过去。
“区区一座碎石,待我将他冻成冰雕!”眼见冰刃即将刺到石佛,姬韵却化作一道黑烟挡在其前将秦怜的冰刃斩断。
“你这女人!”秦怜见自己的冰刃被斩成冰渣,便将背后没有刃体的银镰作长棍握在手中挥向姬韵。
“芙!”伴随着姬韵的呼喊声,黑狼穿过战场扑向秦怜,后者用力挥舞着黑狼不让其靠近,黑狼便回到姬韵身边。
眼前的形式越发不利,姬韵所唤出的夜狼也所剩无几,眼下若是独自一人面对葛擎、秦怜二人,她毫无胜算。最终在那结界的最后一次闪光后,支撑许久的结界彻底消失不见。
“师兄……”姬韵知道,聂阳的灵力已经耗尽。鸦人们看到这幕欢呼起来,终于可以将这碍眼的幽鬼司铲平了。
“狰!”待鸦人们准备从天上落入院中时,一只巨大的火焰双头神兽突然出现,一个拿着玉泉长剑的男子站于其上傲视周围的鸦人。
“师兄!你那所剩无几的灵力为何还要唤出神兽!”聂阳只是对着宁安微微笑了笑。
“我若是不来,只怕我这姬师妹又会说我枉为师兄吧?!”听了这话,姬韵英气一笑。
“那就快来!护住嗤见,我再安心对付这妖女。”巨大的狰用力将熔浆巨人撞到了一边,两只巨兽炎炎相对。姬韵这边伴着黑狼对着手拿长棍的秦怜。
天空突然一阵惊雷炸响,随之出现的是那熟悉的黑墨牡丹,九环刀缓缓出鞘,伴随着雷电响声,那熟悉的黑紫制服上的猛虎,就如同这男子凌厉的眼神一般傲视群雄。
“趁我和师父不在,你等竟然要欺我幽鬼司。伤我师弟,这笔账,我以客家之名起誓,汝等……绝不轻饶!”客岚的出现让形势变得有利起来。巨人化的葛擎看着来着并非等闲之辈,只得给秦怜使了个眼色。
“罢了罢了,今日我等就且退去,来日再来踏平这小小的眼中钉!”刚说完,一道闪电就出现在葛擎面前,客岚拿着九环刀现于跟前。
“阁下伤了我的人,难道就这么走了不成?!”
客岚拔刀之间,雷声大作,伴随着那轰鸣之声,葛擎的左臂永远离开了他的身体。
“你……你这家伙!”
葛擎挥刀时客岚却又消失在电闪雷鸣之间,本想追击的葛擎却被秦怜拦下,他们眼下已经不可能拿下幽鬼司。今日袭击本就是试探,不得鲁莽,只得先行退去。便在身后唤出了一道黑色的通灵之门,所有的鸦人和二人都遁入其中。
“客岚!改日我定要了你的头颅!”
伴着愈来愈远葛擎的恶语,那黑压压一片的鸦人们鸟飞兽散,一时间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幽鬼司,除了地上的尸体上落着的乌鸦便没了别的活物。
不一会儿,姗姗来迟的大批鬼差与负伤的云苍骑马赶来,众人看着这门前的巨坑和无数的鸦人尸首,便知道经历了一场大战。
“呼……还好师父察觉有恙,这才命我赶回来,不然幽鬼司难保。”客岚看了看灵力耗尽的聂阳和姬韵,还有那伤痕累累躺在宁安怀里的宋栎。刚刚灵力耗尽的宋栎变回肉身倒在台阶之前,被宁安护在怀里。
“这次,可是多亏了嗤见,若非他撑了如此长的时间,只怕这幽鬼司早就沦陷了。”聂阳瞥了一眼正在被宁安包扎的宋栎。
“这笔账,我们早晚得和他们算,待师父回来我们便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,惹了我们幽鬼司,他便惹上了这世间最凶狠的恶鬼。”
客岚看着重伤的宋栎和院中的尸体。
天空中的雪已经停了,不远处的太阳也渐渐升了起来,对宋栎而言,这漫长的一夜,最终还是过了。可对于幽鬼司来说,这一场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。
青龙大街便是沿着汴梁城市中轴线的一条街,也是整个汴梁最繁华的地方。这汴梁的达官贵人们喜好在这里的戏楼、音坊玩乐。而对于宋栎这种只将嗜好放于酒水之上的人,囊中剩下的几个子儿,可无法让他在这里走上一遭。
“宋兄啊,前些日子南诏使团进京面圣,可知此事?”一向不问朝政的宋栎被赵央这么问起来,倒觉得十分新鲜。
“怎么?赵小王爷也插手起政事来?这可不是你的风格。”赵央在外人面前可是一问三不知的纨绔子弟形象,但宋栎心里却明白得紧,这人并不简单。
“哈哈,宋兄哪里话,好歹我也算是皇亲国戚,关心一下政务,不过分吧?”赵央眉头微皱,眼睛飞快的转着,似乎在想着事情。
“这次南诏使团来,说是南诏出了叛乱,希望咱们大宋派人平叛,许诺将边境三州十五郡赠与我大宋。这儿你总听说过吧?”这户倒是不假,前几日宋栎尚在休养之时,客岚和聂阳便同赵申商讨过这件事。但什么天火突降,蝗害遮天,让长期和妖物打交道的他们警觉起来。
但无论如何,赵申重申幽鬼司不得参与政事党争,眼下只得看宋皇身边的那几位谋臣能否看穿。
“这件事儿我倒略有耳闻,可小王爷你也知道,我幽鬼司从不过问朝政,你将这些告知于我,有何意?”听了宋栎的发问,赵央又闭口不谈。
“罢了罢了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说话间,三人便骑马到了北苑,这可是赵央最喜欢的地方。美女、珍兽、奇珍、异宝样样都有,着实让人看花了眼。
“子安啊,你且去前厅替本王物色两个漂亮姑娘。”赵央支开沈子安,同宋栎走进了里院。这里面玩乐的尽是身着华服的公子哥们,看来这地方不适合宋栎这种粗野之人。
“唉,你们大户人家孩子花样真多。”宋栎见一群人围着一个铁笼张望着,走过去才看到里面竟关着一只狮虎兽。
“啧啧啧,这东西我李某人可没见过,南诏来的?”其中一位拿着伞子的男子询问着笼边站着的小厮。
“李公子真是好眼力,此珍兽正是南诏使团送来的贡品,皇上为了体现与民同乐的精神,特意将其中一只幼兽囚于此,不然我等还没有这个眼福嘞。”众人听了他的话纷纷惊叹起来。
“天哪,幼兽尚且这么大只,那成兽又该有多大。”
“可不是嘛,这幼兽只怕吃人就犹如吞食麻雀般了吧?”一帮公子哥便议论起来。
“只怕这世间,在没有比这凶恶的畜生了吧?”李公子刚说完此话,宋栎就跻身进去。
“这位公子此言差矣,在下曾经前往越地,那里却有一种被当地人称为山魁的恶兽,这家伙足有烽火台那么高,全身石块密布,坚硬得如同这汴梁城的城墙般。”众人听了宋栎的话又不禁惊叹起来。
“哟,这位公子我怎么不曾见过?你是何人?”一个提着鸟笼的男子走了过来。
“在下,东京幽鬼司,鬼使宋栎。”刚说出口,那个提鸟的公子便将笼子放在一边的石桌上,快步走过来握住了宋栎的手。
“啊呀!你就是那日治退妖物的宋鬼使啊,来人呐……看茶!”看着男子对他一脸崇敬,宋栎倒不好意思起来。虽说他的脸皮也不算薄,但平日里插科打诨的无非是些市井之人,还从未有过如此身份对他推崇备至。
“嘿!你这废物,怎么连茶都端不好!”刚说完,一边的丫鬟就端茶摔倒在地,惹得男子一阵咒骂。
“哎!罢了罢了,小事而已。”宋栎实在不喜欢这些侮辱下人的行为。
“是是是,宋大人说小事,那便是小事!你,还不快滚?”丫鬟闻此,立马捡起了茶具跑开。而宋栎却张望着赵央,后者却不知了去向。
“哦,你看我这脑子,我还没自我介绍吧?在下萧承,是当今京城御林军将军萧赞的儿子。”宋栎虽未听说过他,却听说过这赫赫有名的萧赞,南征北战打得西夏人不敢再边境百里之内放牧的名将。
“哦,原来是萧公子啊,在下失礼了。”刚准备抱拳作揖,就被萧承拦了下来。
“哎哎哎,宋大人你对我说这种话,不是取笑我萧某么,你宋大人如今可是这汴梁城的名人了。说起来我对你们鬼使向来好奇,你们那好似神明的力量,可是这众公子奢望而不可得的东西。”听了他的话,宋栎总算知道这帮整天游山玩水的公子哥们,是些什么货色。
“都是虚名而已,在下不过是大宋一个差官,可比上萧公子你这样的世家。”萧承轻轻伏在宋栎耳边。
“在下有个不情之请,还请宋大人于我去个隐秘的地方,我再说与你。哦,放心……我萧某虽说不是什么好人,但也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。”听了他的话,宋栎便跟着他进入厢房内。
“实不相瞒,家母中了一种蛊毒,每日沉睡不醒,我和父亲找寻了好多郎中,却不见起色。我就想着会不会是妖物作祟,这个委托还请宋大人接下,事后酬劳我定当重赏。”看着萧承一脸真诚,宋栎心里犯了难。
“萧公子啊,我虽想帮你,可无奈我并非懂这歧黄之术,你让我插手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啊?”刚说完,萧承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递给宋栎。后者眼里放着光,这可是近一千壶好酒啊。
“当……当然,我幽鬼司能人奇多,这些事儿自然不在话下。行了!你这委托我接下来,不过咱也得看着规矩来,你将委托写成状子贴于幽鬼司门口的布告板上即可。”听了宋栎的话,萧承便感激的谢过他,然后走出了门。
“唉,师妹啊师妹,并非是师哥想要坑你,实在是因为师哥手头紧得慌,你应该能谅解吧?”所谓的能人,不过是那个刚刚被他忽悠的汴梁名医宁安罢了。
刚走出了屋子,就见赵央衣冠不整的从客房走了出来,宋栎便迎了上去。
“我当你真的从了我的话,看来你这家伙还真是好色的紧。”看着赵央这样子,宋栎倒不难猜想刚刚他所做了何事。
“哎呀,宋兄,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母亲。不然我这脑袋可就不保了。”在赵央说话间,两位妙龄女子又从客房中走了出来。
“行啊,你这混蛋竟然找了两个?”看宋栎故意挖苦自己,赵央便不开心了。
“这可是本王自己的事儿,宋大人呐……还是去屠那些妖物鬼魅作乐来得痛快些吧!”赵央用胳膊戳了戳宋栎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们鬼使是不是早就看不上寻常女子了?不然你怎么……”刚准备说话,就被宋栎拿手捂了回去。
“你这家伙,真是口无遮拦,信不信我揍你丫的。走!找地方喝酒去。”宋栎将手放下,赵央只得摇了摇头,和赶来的沈子安汇合后,三人便前往了醉香院。